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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丨向笔群:生活的文学表达——读黄德权散文集《表妹堆堆》

15140资讯2022-10-22星座资讯31

生活的文学表达——读黄德权散文集《表妹堆堆》

向笔群

黄德权是一位极具有生活观察力的人,他的散文总是充满着生活情趣。他往往把生活中那些平常的物事写出了自己个性与特色。在武陵山区的作家具有自己创作个性与特色。写作来源于生活,这就是见证。当下是一个十分浮躁的时代,大多比较注重个体表达,而对社会生活往往会产生忽视。而读黄德权的散文总有这样的感觉:朴素的语言中有一种诙谐的味道。我想,这也许是他对待生活的态度不同。他的作品,在我看来,一般为三类,乡村生存的书写,生活现场的目击,对山水的感悟。

我一直认为,乡村一般是一个作家写作的起点。黄德权就是从自己生活的乡村出发,把自己熟悉的物事写得很有情趣:如《表妹堆堆》,以一种视觉书写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子生存状态:岁月在长着,表姐表妹们也在长着。她们先是不穿衩衩裤背带裤了,不戴银光闪闪的尾巴帽了,不当着我的面屙尿尿了,甚至她们也不随便来脱我的裤儿了。乡村生活浓缩,让人产生一种会心的微笑。生活中有一些不经意的物事,确实让人感慨。是的我们不能回到童年,就像我们不能回到历史一样。其中也饱含了一种浓浓的乡愁:因为老秋湾这偌大的寨子,就是在这出嫁与迎亲的岁月里一天天、一年年在竹林里长着,在炊烟里浮着。成堆的表妹渐渐的走了,又有新的表妹在渐渐地长大。其中的《激情楠木庄》勾勒一幅优美的乡村水墨画:村前小溪四季悠悠,古石桥下,水声争鸣。几只黑狗黄狗在桥边懒睡,全然不怀疑我们这拔山外人的身份。这村庄安静祥和,有若干四合院古吊脚楼。院中坝石沧桑,院墙残断,门楹尚存风雨斑驳的依稀木雕。这些景象无不在述说楠木庄的悠长岁月。作者把一个司空见惯的村寨写得如此的美,可见作者的观察表达能力可见一斑。他不仅仅是一种外在的描写,二是深入到了村寨的内部,将这里的风俗写得让人流连忘返。表演薅草锣鼓是楠木庄人的拿手好戏。我搞不清楚音乐的套路,但她们演唱的姿势、韵律完全让我忘情其中。实际上是作者在打望着一个土家族山寨的文化。或者说,是在向人们展示一种楠木庄的文化。文化是一个乡村的生活内核,当一个乡村的文化消失之后,它的文明也就消失了!其中《浪坪歌声》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排排穿红衣的大姐整齐地唱着自编的山歌:这里山高路又远,远方的亲人难得来。来了听我唱一唱,浪坪的人民乐开怀……且看他把一个乡村生活状态写得出神入化:六七棵古树在一个村岭之上,青翠欲滴,枝们相笑在蓝天之下,根们紧握在黑土之中,很像一个群居的原始部落,他们彼此相依,千百年共同撑起这一片监天;共同佑护着这里的村民;共同迎接着远远近近来拜望他们的后生。我在树下敬默无语。书写树的背后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乡村情怀,虽然作品中多少带了一点政治语境。无可否认,作者的乡村书写的描绘有一种独到的功力。

书写酉阳地域乡村与风景的篇什,很有个性与特色,把自己的思考融入了地域风景之中,跳出了单纯的书写乡村与风景的书写,这黄德权散文创作的一大亮色。如《八百田》《老龚滩》《花田之恋》《红石林》等的等作品。《红石林》是对一个景点的书写,外在的描写中带着一种地域的文化指向:更有深巷厚土生出藤蔓数枝,带叶挂花,皆有大碗粗细,蔓缠于巨石之间,轻依于小树之上,自成一景,给整个石林凭添出几分生机。在当下,由于读图时代的来临,不少写景作品,以一种走马观花的图景书写,很少有作者的思想,真正优秀的作品却是情景交融。在一点上,作者的散文却有一种自己的书写方式。我一直认为,在物欲横流的时代,人们已经缺乏了精神栖息地,故乡成为人们最后的一抹怀想:如《故乡的眼睛》,尽管离开了故乡,但是故乡始终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牛、狗、母亲等意象构成了故乡的多种文化底色,让作者有一种精神的回望:在远离故乡的日子,故乡那一双双眼睛注视着我,让我感觉须臾不曾远离。显然,作者笔下的故乡是一种具有多重因素构成的故乡文化原色,因为他对故乡一往情深,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感。《打望一眼葫芦湾》也属于这样一种类型作品:吊脚楼的川排上,挂满了薅锄、挖锄,还有背水的木桶,背娃的背篼。那就是土家人生活的全部展示。女孩从屋檐下走过,晃动着岁月。在他的作品中,总有一些乡村女子的影像,其中的韵味只有细心的读者才能从中体味。真正的散文创作在于真实、真情与真性。不具备这三性的作者,是写不出打动人的作品。应该说,三真在黄德权散文凸显得淋漓尽致。

对生活现场描写也是作者的一大创作优势,黄德权的行走类的散文也很有特色。在浏览一些具有特色的景点之后,发出自己的感悟:如《后坪印象》,他不是单纯追求一种外在的描写,而是在外在的描写中寻找一种地域的文化精神:初升的太阳斜洒着金色的光茫,照在小镇上,充满无限生机。还有关于桃花源、花田的游记,都有自己的特色,因为他对这片土地充满着感情。写作表述的模式多样,既有情感写作、生活写作,也有技术层面写作。从作者大量作品中,生活与情感的真实写作,克服人云亦云的无不呻吟。《稻穗之恋》包含着自己的感情,对乡村生活的无比留恋:丰收的秋给了我一个美丽的舞台,我就得在这舞台上尽情地舞蹈,否则真是辜负了秋的厚望。无论哪一种文字,都有一种情趣,《你是谁的女儿》对远去生活的心灵追问: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你是大山的女孩,你的淳朴让大山感动不已。你是老人的女儿,你的善良令他们疼爱不已。表面上是对生活的追问,却是对故土生活的一种精神回望。有人说,每个人的心里永远装着两个字:故乡。事实上也是这样,像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游子,故乡何不是一种精神寄托呢?在这个方面,我和德权兄弟有一种共同的体验。因此,他的写作属于生活写作。因为就算从日常的生活中抽取一些具有意义的话题进行情感的表达。如《草海》《哈尼梯田》《赶场那些事》等作品,让人有一种亲临其境的感觉,他在告诉读者他的所见所闻,其中还有自己的思想。《最后一棵桐子树》有一种文化的守望:而今我去村庄寻找,碾子没有了,榨房没有了,就像我的童年一样没有了。儿伴时,和村庄的表姐表妹互相追逐的山坡,当年是开满了桐籽花的山坡。而今,山坡在,桐子花不在,表姐表妹也不在,我也离开了温馨的村庄,在风雨中漂泊着岁月。最后一棵桐子树就象征着某种文化的湮灭,更多的时候,人们在某种生活的大潮面前显得十分的无奈。《浪坪图画》具有一种时代的色彩,在探寻一种乡村扶贫的模式,建设美丽乡村,我想对传统文化的有效利用与保护或许是作者的一种迫切的愿望。留住乡愁留住乡村的文化就是作者心头的隐忍之词。在他漫不经心的叙述中让读者看到他的写作意图。

黄德权是一个善于从生活中发现并表达的作者,往往将那些遥远的往事拉到自己的现实生活中考量,从而一些过去的生活状态写得非常动人,如《我在光线的这头》:在山顶上等待日出的日子,就像母亲等待出世的婴孩般,既痛苦又幸福着,这也许才是真正的人生。在往事中喟叹人生,在现实中回望往事,揭示着生活哲理,有人说,写作的最高境界就是哲学的书写。如《冬天的火盆》《布鞋》等属于乡下孩子过去生活物件,让作者一阵阵怀想,把本来比较艰辛的日子写出了真正挥之不去生活的味道。还有书写乡村教师的《周老师》与《大山中那位民师》等作品,作者以成人的儿童视觉进行理性与感性打量,让人产生欲罢不能的情绪,是作者对普通的村教师品格的心灵赞礼。

应该说,黄德权的散文《表妹堆堆》,是一部来自生活感受的作品,承载了他对社会生活、自然风景与人生态度的独特精神表达,写出他对地域、时代、人生的仰望,是一部具有现实意义的优秀作品。作为他的朋友,祝贺他的大作问世。同时也期待着他新的作品产生。

(2021年8月再改于铜仁锦江河畔)

作者简介:向笔群,土家族,重庆酉阳人,三级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纪实文学学会副会长,贵州省新时期十大诗歌理论家。贵州省民族基础教育指导委员会委员,贵州省土家族研究会常务理事。

编辑:罗雨欣

责编:陈泰湧

审核:王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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