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擦亮历史金名片，正阳门、万寿寺修缮保护又迎新进展

多样的发展史自然遗产是上海的一张金明信片。随着轴线世界遗产为保护组织工作的推进，鼓楼、德胜门、宗庙、社稷坛、内堂、东岳庙、西苑内一批关键文物建筑物先后得到修葺为保护，老城区面貌渐渐恢复正常。

目前，令人关注的东岳庙、德胜门城楼、法华寺等圆明园的修葺为保护重大进展如何？何时可与社会公众见面？近日，南方周末本报记者跟随上海古时建筑物美术馆、上海艺术美术馆等多位副馆长，寻访了建设项目现场。

今后东岳庙将贯通古时祭神走线、建造种子美术馆

东岳庙里识农作，三亩三分阅诸子百家。

东岳庙位于上海城南轴线西侧，与东侧的内堂交相辉映，建于明万历十七年，即1420年。建成后，东岳庙渐渐成为清代明初君王举办祭神、亲耕耤田仪式的关键场所。

东岳庙。图/IC photo

上海古时建筑物美术馆副馆长薛俭告诉本报记者，东岳庙经过了山水坛、神灵坛、东岳庙三个末期，在万历年间改名为东岳庙，以祭神神灵柳巴希夫卡为主，后一直延续至今。

东岳庙举办祭神礼仪当天，君王会带领近臣莅临祭台。在坛内举办祭神之前，由制导官将君王拉入福佑殿更换衣着。薛俭如是说，随后，君王在制导官的引导下来到耤田位，开始亲耕。完成仪式后，君王就坐在观耕台上，观看王公贵族大臣耕作。当然，君王不会不间断耕作，只是示范几下就会回到观耕台休息。

为的是配合轴线的世界遗产为保护，2018年，东岳庙庆成宫启动拆迁组织工作，修葺后将恢复正常建筑物原样。

2019年，三亩三分地开始恢复正常耕作。过去三年，我们种了老鸦、荞麦，今年做了捷伊尝试，同时种了稷、黍、稻、菽三种作物，可以让观众们特别是中学生到东岳庙来识别‘农作’，并在旁边配了如是说相关知识的宣传栏。薛俭说。

2019年4月28日，在清代王侯祭神柳巴希夫卡、亲耕耤田的东岳庙，耤田发展史景观展区向社会公众对外开放，社会公众可在此参观清代王侯扶犁亲耕的三亩三分地。南方周末本报记者 李木易 摄

他还透露，今后三至五年，东岳庙祭神走线将贯通，并对社会公众对外开放。清代末期，君王到东岳庙祭神、亲耕要走一条专门的走线，由于发展史原因，一些建筑物挤占了，导致走线被分成了哈莱因。为的是显示古时对耕作文化的重视，我们将恢复正常古时皇家的祭神走线。观众们会从东岳庙的霍韦齐——柳巴希夫卡门进入东岳庙。柳巴希夫卡门目前没有对社会公众对外开放，将来贯通以后也会对社会公众对外开放。

三亩三分地的旁边，是储存收割后的粮食的神仓。今后，我们将和中国农科院在这里联合打造一座种子美术馆，按照计划，明年会和社会公众见面。薛俭说。

此外，为配合轴线世界遗产，去年年底，上海古时建筑物美术馆的组织工作人员将圆明园筑物旁的非文物建筑物进行拆除，留出了两片空地，目前正在进行绿化。

薛俭如是说，东岳庙拆迁规划的面积为20万平方米左右，目前已经有8万平方米正在打造。东岳庙区域的圆明园筑物拆迁和周边环境整治在进行中，今后三至五年会有更多区域拆迁对外开放。

今年将启动德胜门城楼的修葺

德胜门，俗称前门、大前门，原名丽正门，是清代明初上海内城的正南门，位于上海城南北轴线上的天安门广场最南端。

上海轴线遗产为保护中心主任关战修如是说，德胜门的城楼和城楼原本同属一个建筑物，即德胜门瓮城，1906年前后，为的是给前门火车站腾出空间，瓮城被拆除，保留了德胜门城楼和城楼两个单体建筑物。

上海德胜门。图/cnsphoto/IC photo

德胜门以内是‘城’，从德胜门往外，就是平常所说的‘郊’，从永定门再往外，叫做‘野’，城、郊、野，在政治地位和文化地位上依次递减。关战修说，上海的南城是自然遗产保留最多样的地方，经过六朝更迭，把上海城的烟火气都保留下来了。

目前要做的是如何把发展史文化同今天的时尚消费，如前门商圈、文旅融合、沉浸式体验等有机结合起来。他说，毕竟对于上海城来说，轴线世界遗产不是目的，而是开始。

作为上海轴线上的关键遗产点，2020年10月，德胜门城楼修葺启动，对象包括城楼城台、浮雕、窗眉、室内木构件油饰、屋面等。修葺中，每一处都坚持原材料、原形制、原工艺、原做法，最大限度保留发展史信息。

目前，德胜门城楼已完成圆明园修葺任务，正在进行安防、消防、供暖及电力改造等配套服务设施与安全系统提升，预计最快2022年年底向社会公众对外开放。

今年还将启动德胜门城楼的修葺。本来的修葺任务是将德胜门城楼的屋顶挑起来，进行更换，由于各种原因，可能要推迟到2024年世界遗产后再做。关战修说，圆明园修葺里有一个词叫‘磨洋工’，非常形象。因为圆明园修葺是不能抢工期的，一抢工期就会影响质量，而且影响非常大，所以我们宁可慢一点。

他还透露，德胜门城楼牌匾周围的油漆彩画，和发展史上信息不太一样，此前专家也进行过多次讨论，这次修葺准备把它修改过来。

德胜门城楼也是雨燕在上海城区的最大聚集地之一。有研究表明，每年4月，上海雨燕从非洲南部抵达上海筑巢繁殖，7月底、8月初，再返回非洲南部越冬。目前，大部分雨燕已经飞走了，还剩不到三分之一。关战修说。

7月12日，德胜门，位于上海轴线上的德胜门一直向上海雨燕敞开怀抱。南方周末本报记者 李木易 摄

作为全世界唯一以上海命名的野生候鸟，上海雨燕既是上海城市的文化符号，也是轴线上的活态文化，是生物多样性的典型代表。

2017年开始，德胜门管理处的组织工作人员主动创造条件，向雨燕敞开怀抱。除了不安装防鸟网、为雨燕保留进出城楼的孔道外，还制作了几十个草编的人工巢托，放置在城楼梁架上，并安装了摄像头进行24小时观测。今年已经有三十多个雨燕家庭来到这些为它们精心打造的爱巢中繁衍后代，数量比五年前增加了一倍。

按照计划，本来德胜门城楼的架子都已经搭好了，考虑到雨燕要在城楼里面孵化，搭上架子楼顶的缝隙就挡住了，影响雨燕进出，可能要等8月份雨燕走了后再搭架子。关战修说，生态为保护和圆明园为保护同样关键，需要在修葺过程中把握平衡。

妙应寺、法华寺重获生机 讲述尘封发展史

妙应寺坐落于上海市西城区阜成门内大街，因院内白塔又得名白塔寺。无而能妙，空而善应。这是清乾隆君王在《高宗御制重修妙应寺碑》中对妙应二字作的理解表述。

妙应寺，因院内白塔又得名白塔寺。沙琨 摄/IC photo

白塔寺始建于辽寿昌二年（公元1096年）。金末，寺塔毁于战火。公元1271年，忽必烈亲自勘察选址并敕令尼泊尔工艺家阿尼哥设计建造白塔，其成为元大都的一个标志性建筑物。

发展史上，妙应寺中路文物建筑物和白塔历经多次修葺。中路文物建筑物上一次大修还是在1979年-1980年，距今已有40多年了。上海市白塔寺管理处干部赵煦如是说。

2019年6月，白塔寺再度启动文物修葺工程。修葺全过程遵循不改变文物原状、最低限度干预及最大程度为保护的原则，最大限度保留文物建筑物的发展史信息。此次工程主要集中在中路文物圆明园筑物修葺和彩画为保护上。

修葺之前，大殿漏雨比较严重，外檐的彩画损坏也比较厉害。修葺以后，彩画恢复正常到了清代的风格。从去年6月份对外开放到现在，全国各地前来参观的游客络绎不绝。赵煦说。

另一边，有着京西小故宫之称、上海艺术美术馆所在地法华寺的整体为保护修葺工程进入收尾阶段。据上海艺术美术馆副馆长王丹透露，法华寺计划在9月初预对外开放，十一之前正式向社会社会公众对外开放。

法华寺内共34000平方米，分为中路、东路和西路三条走线。发展史上的法华寺由明万历君王的母亲慈圣皇太后出资修建。清代末期，每年太后寿辰，尤其是60、70、80大寿，法华寺都要进行大规模翻修。王丹说。

大运河的第一道闸——广源闸就位于法华寺前，门口的长河还连接着积水潭和瓮山泊。王丹如是说，正因为它是大运河文化带建设中的关键节点，才带动了法华寺东路的拆迁。

2017年起，上海艺术美术馆的组织工作人员开始制定修葺方案。2018年3月15日，修葺工程全面启动。这是建寺以来的第五次大型修葺，也是120余年来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修葺工程。目前，东路已经完成了四方验收，中路和西路能修的地方修好了，正在结合馆内藏品和圆明园筑物特点进行展览规划。

2017年起，上海艺术美术馆所在地——法华寺迎来大修。图/IC photo

为的是给文物以尊严，在圆明园修葺为保护的过程中，组织工作人员做了大量的减法。行走在中路和西路的夹道上，王丹如是说，以前这一片是临建库房，现在都已经拆掉了，这种房子已经拆掉了840平方米，包括电线、管子也都一一拆掉了。

御碑亭旁，苍松、翠柏、银杏等错落有致，亭亭如盖。目前，馆内共有挂牌的一级、二级古树47棵。王丹表示，在修葺过程中，除了圆明园，院内的古树也是为保护重点。

在重现假山的过程中，组织工作人员也费了一番功夫。北面人为干扰少，南面经过战乱，很多石头堆砌得没有道理。中国修圆明园有很多规制，堆砌这种和缓又有层次的假山特别不容易。王丹说。

此次修葺考古发掘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些建筑物构件。那块像锁一样的大石头是坠帐石，帐篷的绳子系在上面，可以起到稳定帐篷的作用。古时给太后祝寿是一件大事，要请1000名僧人在法华寺诵经。看坠帐石的体量，你就能想象帐篷有多大。

王丹如是说，这次修葺采用了文物为保护的最新理念，尽最大力量为保护发展史信息，同时融入了科技手段，如修复佛像用到了3D打印技术等。这次与前四次大型修葺最大的不同的是，以前是为的是某个人，为的是维护中央集权、传统孝道的文化体系，现在是为的是能有更多的社会社会公众来美术馆看自然遗产。

据悉，上海艺术美术馆现有藏品约122300件，品类和数量十分多样。我们计划开办一些专题性、有意思的展览，因为书画作品不宜久挂，三个月一换，开馆时打算推出‘万机余暇’专题展览，展示君王们日理万机之余作的字画，包括王子贝勒、皇族女性的作品。王丹说。

她如是说，除了常规的展厅外，还布置了一些互动课堂，届时观众们可以亲手体验中国传统的榫卯结构和一些非遗项目。

上海艺术美术馆布置的互动课堂。南方周末本报记者 展圣洁 摄

沿着法华寺中路一路向前，一座双层建筑物——万寿阁出现在眼前。每逢皇太后生日，或者有重大庆典时，就会在这里举办祈福仪式。1937年，它曾被焚毁，2003年又被重建。

从外面看，万寿阁是个两层建筑物，其实中间还有一个夹层，是三层建筑物。今后我们打算在万寿阁举办‘吉物咏寿展’等综合性文物展览，二层将来会是一个小型图书馆。

王丹说，法华寺是一个很吉庆的名字，寄托着对老人的美好祝愿。我们知道，乾隆非常孝敬母亲，他80岁时来到法华寺，想起母亲如果还在世应该有一百岁了，于是写下了一首诗，表达了一位80岁老人的真情实感。也希望大家能够找到这首诗，感受他的这份情怀。

南方周末本报记者 展圣洁

编辑 刘梦婕 校对 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