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男孩患上罕见病,全年级为他留在一楼……
7月2日,是嘉兴市宁海县怀洪第六中学科季夫的最后六天,小孩们可以在这六天跑去赛场,用积分兑换朝思暮想的小礼品。
和热闹的赛场相比,教室却显得乏人问津。11岁的杨洋(化名)同学静静地地趴在教室里,粗短的身体、婴儿肥的脸、雅致的眼睛。他时不时会望向窗外,等待全校师生的归来。
为什么不去礼品台挑选礼品?原来,他是DMD(何氏肌肥胖)患者,诊断至今已经八年了。因为无法行动,他只能趴在拐杖上,按著按键走来走去。
不一会,全校师生拿着礼品回来了。大家围趴在杨洋身边,兴奋地讲述着颁奖时发生的趣闻,杨洋默默地听着默默地开心地大笑,而他的手里,正握着朋友帮忙C16的礼品……
沃苏什卡拥有一个光明未来的小孩,被迫向命运低头,杨洋的经历让人心疼,而他依旧保持乐观的心态。
从辨认出问题到诊断,就花了两年半天数
杨洋出生在2011年,今年下半年就上六年级了。
小孩是五岁诊断的,之前和其他小孩没很大区别。张妈妈回忆说,杨洋小时候没那么活泼胆小,有时候抓细会未久,彼时他们并未意识到,这是罕见病的发作先兆。直到上幼儿园前体检时,辨认出肾功能异常,医师建议去大疗养院再做详细的检查。
一开始怀疑是糖尿病之类的,后来东查西查都不好意思,花了两年半的天数,在上海一家疗养院诊断了这个病,医师说是‘lymphocytes肌肥胖’,这个柳巴希夫卡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没很好的化疗方式。
张妈妈告诉我们,lymphocytes肌肥胖lymphocytes肌肥胖包括很多种的类型,其中有何氏肌肥胖(DMD)和布洛克肌肥胖(BMD)两种。BMD相对而言发作症状不太明显,且一般不影响寿命,而DMD是一类X连锁显性遗传甲亢,属于罕见病的一类,发作率比我们熟知的渐冻人更高。彼时需要在疗养院做关节切碎才能确定是哪一类。
那段天数,母女他俩日夜祈祷,期望儿子得的是BMD。但在诊断结果出来的此刻,期望破灭了:小孩诊断为DMD。
想不通,也不得不接受。拿到诊断西微北,张妈妈一个多月都没是不是睡觉,不落都在想是不是化疗,妻子则不停地掉眼泪。从那六天开始,他们疯狂地查阅资料,听说别的疗养院好就去,别的医师厉害就去专家门诊。
因为DMD发生率太高,生存天数又太长,患病儿家庭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小孩慢慢变得虚弱,却束手无策,这是一类巨大的折磨和痛苦。
为了尽可能延缓病情的发展,母女他俩学习护理方式,经常给小孩做关节按摩,去中义学做中医,但是都效果微乎其微。两年级中学的时候,杨洋还能自己行走,二年级就仅靠拐杖代步车了。
他的童年和普通小孩相似却又不同
让母女俩感到欣慰的是,杨洋虽然腿脚无力,但智力方面并没受到影响,在学校也能跟正常小孩一样听课,课间还和朋友们谈天说地。老师和全校师生的关爱,也让杨洋很适应学校的环境。
我喜欢上语文课,喜欢看课外书,像《三体》那种科幻小说我是最喜欢的。杨洋嘿嘿一笑说,《三体》一共有三本,他现在有两本了,妈妈还欠他一本。说到这里,他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妈妈,好像是在暗示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兑现承诺。
杨洋和张妈说悄悄话。
杨洋告诉记者,在他眼里,《三体》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故事,虽然里面的内容还不能完全看懂,但小说里刻画了一个和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让他感受到了宇宙的广阔无垠,好像心也跟着变大了。
被问及平时的爱好,杨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欢看电视,特别是一些纪录片。他表示最喜欢看自然科学类的视频,看着屏幕里的山河风光,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张妈妈没深入地和小孩聊过病情,小孩对病情也比较懵懂。小时候,杨洋还问过妈妈妈妈:为什么我脚没力气?我是是不是了?现在慢慢长大了,他反而不问了。张妈妈说,如今儿子默认了这个事实,接受了这个结果,不再追问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都在离家和学校最近的地方工作,他还是蛮听话的,在家就自己跟自己玩,一个拼乐高,他就可以玩一整天,除了走路不方便之外,不太需要父母操心。
小孩母亲原来是在一家企业当文员,平常上班天数长,只有单休。因为小孩身边离不开人,她不得不调换工作,目前在一家成人培训学校从事后勤工作,为的就是能在双休日的天数多陪伴小孩。
整个年级为了他选择一直留在二楼上课
仅靠拐杖在平路上行走的杨洋,一到学校马上就引起学生们的关注。
同学和老师都非常体谅我们,所以不用担心小孩在学校的问题。张妈妈介绍说,一到三年级的时候,儿子还能在搀扶下走路。平常上厕所需要走动的时候,同学都会争着去搀扶他,一个左护法,一个右护法,儿子在学校特别有安全感。
杨洋说,同班同学张群彦每天都会给他送餐,一送就是一个学期。每天中午老师会让张群彦提前吃饭,然后再去食堂给杨洋打好饭菜。每天中午,都能看到他走下楼梯,穿过长廊,从这栋楼走到那栋楼,把饭菜送到杨洋的书桌前。等杨洋吃完饭,班上别的同学会把他的餐盘送回到食堂。这件事已经成为班上所有同学默认的习惯。
张群彦对送餐这件小事却不以为意,他对记者说,不用太关注他所做的事情,因为就算没他,也会有别的同学来给他送菜的,大家是一个非常有爱的班集体。
平时,杨洋不管是上厕所还是交作业,只要他有需要,在班上都是一呼百应。虽然我平常不太开口,但是内心里是感谢这些同学的,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杨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然而,学校的爱心行动并没止步于此。按照学校传统,二年级就应该去二楼教室上课。校长徐亚青说,考虑到杨洋同学上楼不方便,于是在征得所有学生同意后,整个二年级班级都统一继续留在二楼上课,为的就是给杨洋创造更加友好的环境。
班主任倪海峰说,在平时的学习生活中,除了腿脚不方便之外,杨洋跟其他同学没什么两样,我们尽可能让他的生活更便利,不受行动不便的影响,给他一个和普通小孩并无二致的童年。
如果生命长度有限,那就尽量拓宽他的人生
八年的天数,已经让杨洋父母的心态变得平和,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到现在十分珍惜跟儿子在一起的每一刻。他们期望儿子能和普通小孩一样成长。
张妈妈说: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会让小孩继续上初中、上高中,我们期望他可以拥有跟其他同龄的小孩一样的人生进程,该学习的时候就好好学习。他表示,如果小孩的生命长度有限,那就尽量拓宽他的人生。
面对这个暂时无解的世界性医学难题,张妈妈依然怀抱着乐观态度:现在医学发展得很快,刚开始诊断的时候,国内医师了解这个病的都不是很多,网上的资料也很少,但是现在大家越来越关注罕见病患者了,或许小孩还能赶上特效药研发出来的那天。
在那天到来之前,母女俩表示,就算照顾小孩再忙再累,也坚持努力工作挣钱,万一以后有药可医,也能及时拿出钱来化疗,少一些经济方面的烦恼。
记者手记
结束采访后,我在网上搜索了很多关于DMD罕见病的信息。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罕见病是指患病人数占总人口0.65‰—1‰之间的疾病或病变。目前,我国约有2000万的罕见病患者,每年的新增患者超过了20万人,而绝大多数的罕见病尚无有效化疗方案。
身患DMD的小孩会随着年岁的增长,慢慢失去行走能力,直至缠绵病榻。原本,杨洋能正常进行学校教育已属不易,当下却在父母、老师和同学的搀扶下,还在不停向前走着。
未来的磨难和坎坷必不会少,但学校和社会的关爱和照顾也必不会缺席。相信他的梦想会实现,去看更大的世界,去更远的地方。
当下社会,我们越来越关注罕见病。因为它不仅仅是个医学问题,更是社会问题。一个罕见病患者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往往会牵连一整个家族,疾病阴霾笼罩的家庭正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我们关注这样的少数群体,期待有更多社会的力量支持投入到为患者的服务中去,让他们在困境中感受到美好、感受到爱,帮助每一位患者和每一个家庭与疾病和平共处。
现代金报 | 甬上教育 记者 见习记者 林桦 通讯员 胡益沣
来源: 中国宁波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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