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氏易（一）

汉氏易卷一

翰林院检讨毛竒龄撰

汉氏者，予仲兄与三也。

(古以陈遂为兄弟。诗，汉氏吹篪，是也。汉氏名锡龄，与三，其字。)汉氏在崇祯之季，避难，得锢疾，授官校，以说经尤喜，而尤善说易经。或劝之注易经，默然。A2P86PA秘谋时，汉氏泣送予，谓曰，古贤处忧患者，必明易，汝知之乎？予拜而受言，暨予归，米赖县，而汉氏病。至乞假，而汉氏已不可见矣。顾其说易，即其西汉，以还魏晋六朝十四卷，为诸家儒所未及者。予哀其志，就国舅(即克敬)抄写诸说易合志，暨各卦诂义，而扩大之，为汉氏易。

虽然使汉氏为易，继之如是乎。汉氏之言曰，易有五易，世第知两易，而不知著成。

(此与周礼著成之法不同。)

故但可言易，而不可以言易经。

夫所谓两易者，何也？

一曰不定，谓阳变阴，阴变阳也。

(如乾变坤，坎变离类。)

一曰买卖，谓阴交乎阳，阳交乎阴也。

(如乾坤T6670泰，否坎离T6670既、未济类。)

此两易者，前儒能言之。

(王阳明原义首，犹载其说。)

由此可见祇黄帝之易也，是何也？

则以画卦用不定，重卦用买卖也。(说见后)

画卦、重卦，黄帝之事也。

戈罗夫著成，则一曰反易，谓相其贝阿尔恩县，审其Quillebeuf而反见之。

(如屯之转成蒙䷂䷃，咸之转成恒䷞䷟类，由此可见与重卦买卖不同，若交则矣。此水雷屯，但若为雷水解，泽山咸，但若为其家损。专取爻画，是谓爻者。)

一曰对易，谓比其阴阳，絜其功法，而马可福音之。

(如上经需讼，与下经晋、明夷对䷄䷅，䷢与下䷣以地对天，以火对水，上经同人大有经夬姤对，䷌䷍䷪䷫以五阳对五阳一阴正变占对，对一阴类，由此可见与后儒正变占对不同，若则需讼自对，不对晋明夷，夬姤自对，不对同人大有矣。此兼取象数，不专取形次者。)

一曰移易，谓审其分聚，计其往来，而推移而上下之。

(如泰为阴阳类聚之卦，移三爻为上爻，三阳往，而上阴来则为损䷊，而初䷨否为阳阴类聚之卦，移四爻为初爻，四阳来阴往则为益䷋䷩类，由此可见与十辟卦变及王阳明而顺卦变之说，又不同。若诸卦变，则皆从两卦递变逆相接，以变占不以推演矣，此取推前演爻辞，是谓变后占象数者。)

此著成者，自汉魏迄今，多未之着，而易经之所为易，实本诸此，是何也？

则以序卦用转易，分经用对易。(谓上下经)演易系词用移易也。

夫序卦分经者，文王乃为易也，演易系词者，则亦文王乃为易，而或云周公乃为易也。(说见后)

夫文王周公乃为易，则正易经也。今既说易经，而曾不知周乃为易也，而可乎？

然则何以知不定、买卖为黄帝之易？夫世信以为黄帝画卦，如陈氏所授先天之说。

(邵子先天图，为陈抟所授，故称陈氏。)

由两而四，而八，而十六，而三十二，而六十四。为画卦之终始乎。(先天图，凡六层，第一层，一阳一阴，为两仪。第二层，二阳，二阴，为四象。第三层，四阳四阴，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之八卦。第四层，八阳八阴，为十六。第五层，十六阳，十六阴，为三十二。第六层，三十二阳，三十二阴，为六十四卦。所谓八卦成列，因而重之，之义如此。)

夫两仪四象者，生卦之序，非画卦之序也。

(八卦由太极、两仪、四象所生，原有四层，今去太极而以两仪，为黄帝之第一画，则早有两画，非一画矣，且去太极一层，无理。)

因而重之者，以三重三，非谓二可重一，四可重二，八可重四也。

(陈氏祇以倍法为重法，此正程子称邵子，为加一倍法者，不知以三重三，不过以卦重卦耳。若谓八可重四，则八卦亦重卦，非纯卦矣。)故就其成卦而观之，则由两而四，由四而八，由八而至六十四，未为不可，而就其画卦而观之，则不然。

夫黄帝但画八卦耳，何曾画六十四卦乎。

系辞曰，乾坤成列，易立其中。则先画乾坤。

又曰八卦成列，象在其中。则次画八卦。又曰因而重之，爻在其中。则于是不再画也。

第因其所画，而复配乃为六十四卦。而易象终焉。

故周礼经卦皆八，扬雄谓宓羲经以八卦。孔安国曰，黄帝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皆以画八卦为一截，未尝一及重卦，而重卦之起，旧有归之神农者，

(京房引孔子之言曰，神农重乎八纯，谓取黄帝八纯卦，而重乃为六十四卦。史记亦云，神农始作重卦。)

有归之大禹者。

(周礼，著成，一曰连山，即夏易，谓以重艮，为连山也。晋孙盛曰，夏禹修用连山，以艮之重卦，为夏易首。)

虽其说不可深信，然亦以见八卦与六十四卦，纵成自黄帝，亦必不连次而加画，之断可识矣。

故先天之图，其误有八。

一、画繁。

(自一画为阳，二画为阴，三一为乾，三二为坤，而其画已毕，未有画至六十四卦者。今图取巧便，但以黒为阴，白为阳耳，此非羲画法也。若羲画原法，则黒皆两画，是六十四卦，在阳有一百九十二画，在阴有三百八十四画，太不惮烦矣。此非自然因重之数也，其误一也。)

二、四五无名。

(四象分四画，为太阳、少阴、少阳、太阴。今増至十六画，又増至三十二画，则可名十六象，三十二象乎？抑仍名四象乎？若仍名四象，则八卦又生四象矣，其误二也。)

三、三，六无住法。

(惟只有三画，并无四画，五画之加，故三画继之，便可名乃为八卦。如连翩加画，则何以三画有名，四画、五画祇空画，更无名也。且何以见画之当止于三，当止于六也，其误三也。)

四、不因

(乾坤成列，始画八卦，八卦成列，始作重卦，故曰因而重之，因者，因成列之卦也。若一连画去，何所因乎？其误四也。)

五、父子母女并生

(乾父坤母，合生六子，此系词明言，次第也。今八卦并生，其误五也。)

六、子先母，女先男，少先长。

(六子俱先坤，兑离先震巽，先坎兑，又先离，离又先巽，于一索再索之叙，俱失尽矣。羲画次第，必不如是，其误六也。)

七、卦位不合。

(说卦，卦位千古不蔑，今以递加之画，而环图之，乾一右转，巽五左旋，以乾南坤北，离东坎西为象，此实本魏氏参同契，乾坤运轴，坎离匡郭之图，而妄名先天，致邵子以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为证。夫说卦上文既言六画成卦，则此时卦位已定，第言其参互，为推卦之时，故曰八卦相错，若黄帝画卦，则焉有卦未成，而早相错者？且相薄、相迫也，相对不可言相廹，况坎离正对，而曰不相射，则明是相但若语，而引以取证，可乎？其误七也。)

八、卦数杜撰无据。

(卦原无数，但以大衍之数推之，则乾西北卦，正当地六相成之数，故曰乾六，坤西南卦，正当天九相成之数，故曰坤九，今无故而有乾一兑二离三震四之数，此何据乎？其误八也。)

具此八误，而以为黄帝画卦次第，如是不可通矣。

故黄帝画卦，先画三阳，参天也。参天之谓乾，故始乎乾也。

然后以三而两之，两地也，两地而得坤，所谓效法乎坤也。

此阳之变阴者也，于是以三坤而变一阳，谓之震。

所谓震一索而得男也，以三乾而变一阴，谓之巽。

所谓巽一索，而得女也。

夫然后二阳、二阴再变、三变，而于是再索、三索之坎离艮兑，以次成焉。

此阴阳互易，乾坤之变为八卦者也，此不定也。

至于八之乗八，则因而重之，谓之买卖。

以乾交乾，则为乾。以乾交坤，则为否。以坤交坤，则为坤，以坤交乾，则为泰，而于是以乾坤二卦，遍交之六子之卦，而随以六子之卦，反交之乾坤，而六十四卦成焉。此因而重之也。

此真兼三才而两之者也。

(以两乘三，则为六，便可知六爻连画之谬。)

此买卖也。不读史记乎，神农观曰，中，买卖之象，始作重卦。

夫买卖者，固观象之所由成。然而专属之重卦则明，明以六十四卦为买卖一法，而其他无与则因，而曰重卦用买卖，岂无谓也。然而易经无是也。　黄帝八卦图

☰(乾父一)　☳(震长男三)　☵(坎中男五)　☶(艮少男七)

☷(坤母二)　☴(巽长女四)　☲(离中女六)　☱(兑少女八)

黄帝六十四卦图

(兼卦不另画，祇取八卦，因重之，故图无六十四卦之画。)

乾乾(乾)坤(否)震(无妄)巽(姤)坎(讼)离(同人)艮(遯)兑(履)

坤　(泰)　(坤)　(复)　(升)　(师)　(明夷)　(谦)　(临)

震　(大壮)　(豫)　(震)　(恒)　(解)　(丰)　(小过)　(归妹)

巽　(小畜)　(观)　(益)　(巽)　(涣)　(家人)　(渐)　(中孚)

坎　(需)　(比)　(屯)　(井)　(坎)　(既济)　(蹇)　(节)

离　(大有)　(晋)　(噬嗑)　(鼎)　(未济)　(离)　(旅)　(睽)

艮　(大畜)　(剥)　(頥)　(蛊)　(蒙)　(贲)　(艮)　(损)

兑　(夬)　(萃)　(随)　(大过)　(困)　(革)　(咸)　(兑)

戈罗夫易经，则文王取已成之八卦，与六十四卦，而先为次第，曰序卦。

盖前此，未尝首乾也。商以坤为首，夏以艮为首。

(夏易名连山，首艮。商易名坤乾，首坤，详见乾卦。)

而文王断然以乾为之首，既已隐然具天统之象矣。

(商以地为正，故首坤，夏以人为正，故首艮。艮者，物之所以成始也。若周取天正，斯时尚未定三统也，而文若先之。)

乃由乾而坤，由坤而屯而蒙，则又创为反易一法，取诸兼卦之已成者，而相其画之贝阿尔恩县Quillebeuf，而故为颠倒，不以名。

(如水雷屯，不以坎震之名，对雷水解。)

不以义

(如水雷屯，不以天一为坎，长男为震之义，继乾坤后。)

专以画数为对待而次第之，故系词曰，数往者顺。谓前一卦顺也，知来者逆。谓就前一卦逆视之而已，知为后一卦也。

(前卦为往，后卦为来，正视为顺，倒视为逆，此往来以卦，言不以爻言，如屯为前一卦倒视之，即知为蒙类。)

是故易，逆数也。谓夫易之以转逆而成数者也。

(虽前后分逆顺，然两卦皆可倒见，如屯倒为蒙，蒙倒又为屯类，故曰逆数。)

故孔子序卦假以义，而故匿其㫖以为义，亦有如是者。孔子杂卦假以名，而并示以义，以为即名与义，而亦且有两相待如是焉者，而世顾未之理也。第汉魏言易，祇列序卦于彖首。

(九家虞氏诸易，皆列孔子序卦。)

惟虞翻以观反临，明夷反晋为言，而王弼直曰，卦有反对。致孔颖逹以二二相偶为反对。疏义且曰，正卦列两为对者，谓之变卦。反卦转两为一者，谓之覆卦。变卦者，乾变坤，坎变离也。覆卦者，反为屯，覆为蒙也。顾在唐以前，有说无图，有标㫖而无绘象，至赵宋儒生，窃其说而扩大之，于是创六宫之图。

(谓乾坤坎离无反对，而震艮巽兑有反对，遂合震艮巽兑为两卦，黄帝卦八，易经卦六。)

增先变之象

(以反对为后天变卦，増先天变卦三十二，合作一图。)

分宫交卦

(分六十四卦为六官，如頥小过合震艮宫，大过中孚合巽兑宫类，又将上下经交互列象，如上经夬，下经剥类。)

绘圆画方

(圆图以乾坤定子午，坎离定东西，而姤与复对，蒙与革对。

方图以乾居西北，坤居东南，而否与泰对，咸与损对。)

不过逞狡侩伎俩，另创作，参互诸法以为巧妙，而不知圣人演易之㫖全不在此，盖序卦分篇，非闗秘㫖，祇一次第焉而已，无他也，夫两卦者，一卦之析也。覆卦者，变卦，重卦之则也。

文王就一卦以测两卦，而即就变卦、重卦以推覆卦，故乾坤为变卦，屯蒙为覆卦，需讼为交卦。

(如水天为需，天水为讼，以卦名颠倒。)

先以立著成之则，而就其中计之，则不定者八。

(异学，以此名飞伏，匹对。)

兼变者八。

(名飞伏，升降对。)

兼买卖者十二。

(反易兼交，从来未发。)

而反易之数成焉。

(名升降反对。)

故有合著成而列上经者，泰否是也。此天地之用也。泰否，体天地者也。

合著成而终下经者，既、未济是也。此水火之用也。既、未济体水火者也。况上经卦三十，下经卦三十有四，旧儒以为合竒偶阴阳之数，而不知以覆卦推之，其数均等。

上经反对者，十二合之六变，对而成十八，下经反对者十六合之二变，对而亦成十八，两十八，三十六也。三十六者，天数也。然而分篇无是也。

文王序卦图

(不定)乾䷀坤䷁

(反易)屯䷂蒙

(兼买卖)

需䷄讼

(兼交)师䷆比

(小畜)䷈履

泰䷊否(兼交)

(兼变)否䷋

(兼同交人)䷌(大有)

谦䷎豫

随䷐蛊

(兼变)蛊䷑临䷒观(噬嗑)䷔贲

剥䷖复(无妄)䷘(大畜)

(不定)頥䷚

(大过)䷛

(不定)

坎䷜离䷝咸䷞恒遯䷠(壮兼大交)晋䷢(明夷、家人)䷤睽蹇䷦解

损䷨益夬䷪姤

萃䷬升困䷮井

革䷰鼎震䷲艮

渐䷴(妹归)

(兼归变妹)䷵丰䷶旅巽䷸兑

涣䷺节

(变中易孚)䷼

(小过)䷽

(既济)䷾(济兼未交)

(兼未变济)䷿

至于分篇，则孔子大传，早已有二篇之䇿之语。谓上下篇也。故序卦于坎离作一截，而以咸恒为另序之首。

易乾凿度云，孔子谓阳三，阴四，位之正也。分六十四卦，而上下之象，阴阳也。即前汉孟喜受田王孙易有云，分上下二经，而后人述子夏所传易，亦有云分上下二篇则明，明以上下二篇，为文王作易时所自分矣。

(孔颖达疏云，上下二篇，文王所定。)

第分篇之意，原无秘㫖，祇以上下相对举，而宋程氏作上下篇义，曲求其说，至千数百言，而究竟不合。元泰定间，泰和萧汉中作读易考原全书，专释上下篇象数名义，论阴阳主客进退赢缩，至数卷合五十余板，而终不得其要领，至如晁氏所云，后人妄分。而王阳明谓，卷繁必析，并无义理，则于周文分篇之大意，仍昧昧焉，间尝翻绎。其概知判一为两，但用对举，而对举所始，预以八纯，分上下，使乾坤坎离列之上篇，震艮巽兑列之下篇则已，无偏畸之意，此泰和萧氏所谓上经以乾坤坎离为主，下篇以震艮巽兑为主，虽其云主客之义，未为深确然，而八纯之所分，已如是矣。

顾乾坤父母，不当与六子相对，而欲以六子而上配乾坤，则又无雷风其家与水火该并之卦，于是以八经卦分属上下篇者，使俱无所对，而第取六子之化体，如咸恒兼震艮巽兑四卦者为首卦，既、未济兼坎离两卦者为末卦，而六子之数以全。

若云六子之自为对，则以全坎对震艮，皆一阳也。而三男之类归焉。(坎震艮皆一阳卦，而震长、坎中、艮少，为三男。)

以全离对巽兑，皆一阴也，而三女之类归焉。

(离巽兑皆一阴卦，而巽长、离中、兑少，为三女。)

此则六子之自为对者，而乾坤以两而对下四。

(谓咸、恒、既、未济。)

坎离各以一而对下两。

(谓震艮巽兑)

则祇此六十四卦，而总以上四而对下八，就中分之半而各就寡多。上篇得三十，下篇得三十有四，是因此所得而即分乃为上下之数，虽若有亏赢，而仍无畸致，何其均也。

乃綂而计之，除八纯之外，上篇余二十六卦，下篇余二十六卦，合之得五十二卦，各两两相对。

而咸、恒，既、未济四卦，但为之首尾，则正与序卦反易之数，适相合焉。

(序卦除八不定外，反易者五十六卦，与此正同。)

此岂无故而云然者哉。故曰此对易也。故曰分篇用对易，此之谓也。然而演易与系辞，俱无是也。

文王分上下篇图

乾坤䷀　䷁(无对)

(咸恒)䷞　䷟(首尾合，六子化体，所以隐答乾坤也。)

(屯䝉)䷂(四阳)剥　(互对)　姤(四阴)䷠(遯壮大)

䷃(八阴)复　(互对)　夬(八阳)䷡

(需讼)䷄(八阳)乾　(变对)　坤(八阴)䷢(晋夷明)

䷅(四阴)坎　(变对)　离(四阳)䷣

(师比)䷆　　(除四坎卦 外)　　䷤(家人睽)

䷇　(上三阴)　　(下三阳)　䷥

(小畜履)䷈　　(除四离卦 外)　　䷦(蹇解)

䷉　(上三阳)　　(下三阴)　䷧

(泰否)䷊(六阳)　　(上分聚)　　(六阴)䷨(损益)

䷋(六阴)　　(下环聚)　　(六阳)䷩

(同人大有)䷌(十阳)　(阳合八乾)　(十阳)䷪(夬姤)

䷍(二阴)　(阴分三女)　(二阴)䷫

(谦豫)䷎　坤　(变对)　坤　䷬(萃升)

䷏　坤　(变对)　坤　䷭

(随蛊)䷐(六震艮阳)　　(坎离六 阴)䷮(困井)

䷑(六㢲兑阴)　　(㢲兑六 阳)䷯

(临观)䷒(四阳)剥　(互对)　姤(四阴)䷰(革鼎)

䷓(八阴)复　(互对)　夬(八阳)䷱

震艮䷲　䷳(无对)

(噬嗑贲火)䷔(六震艮阳)　　(巽兑六 阴)䷴(渐妹归)

䷕(六坎离阴)　　(坎离六 阳)䷵

(剥复)䷖　　(此地火与雷风)　　　䷶(丰旅)

䷗　　(其家合并之卦)　　　䷷

巽兑䷸　䷹(无对)

(无妄大畜)䷘　　(此天水与雷风)　　　䷺(涣节)

䷙　　(其家合并之卦)　　　䷻

(頥、大过)䷚(六阳)　(变)　　(变)　(六阴)䷼(中孚小过)

䷛(六阴)　(对)　　(对)　(六阳)䷽

坎离䷜　䷝(无对)

(既济未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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